天蝎隔离的天秤

告别我 (一) (尊儒)






这个一个关于他们的故事,不真实,不完美。时间设定为2013年,不上升真人。


告别我-----薛凯琪

 

不想讲你知 曾用十万字 段段布满
爱句子 写出千语万言 有多少次
只想讲你知 难平静入睡 外面有雨
你那边 何妨同样细听 旋律意思

如心 微晃 惦念气候这份暖和
留低 余芳 像有些发生过
没法去讲 只需要略记起我

没结果仍可 你共我 这经过
轻渺捉紧过 短促深刻过
留下的何样多 可说的仍不过
未尝拥有也未忘掉过
临行送过一朵告别我


不想讲你知 也许不开口 犯越界线
会更加 珍惜分秒目前 已经可以
只想讲你知 无憾没道白 但是永远
爱你的 何妨忘掉占有 留下碎片

如果 如果 过份美丽 过份渺茫
容许 时光 逐秒的擦身过 
剩了赤裸 洗不退那些感觉

没结果仍可 你共我这经过
轻渺捉紧过 短促深刻过
留下的何样多 可说的仍不过
未尝拥有也未忘掉过
临行送过一朵告别我

若有些情感 注定止於感觉
轻渺捉紧过 短促深刻过
留下的何样多 可说的仍不过
庆幸给过我默然盛放
谁曾送我一朵告别我

 

那些没坚持下来的誓言,不是谁的错。

Part1——I  MISS  YOU

  深夜时分,香港酒店。

  窗外有雨,纷纷洒洒,濡染着霓虹下的城市分外妖娆暧昧。

  吴尊忍不住有些鄙视自己,怀揣着一颗忐忑又期待又几分羞涩的心等一个电话, 这种少男心和他三十四岁高龄是有多不搭。

  偏偏他又舍不得放开电话,只能让自己的心律随电波那头的铃声失常。

  “Hello?This  is  Calvin   speaking.”

  “Hey , it `s  me ,  Chun.”

  吴尊扬着笑,让自己的声音尽量轻柔。他了解对面的人,也了解对方的软肋----总对自己的温柔毫无抵抗力。

  可上帝打瞌睡,没听到他的祈祷。

  嘶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有些刺耳,对方意料之外的沉默,让吴尊沮丧地皱眉,为自己失水准的表现。

  It’s  OK. 

  吴尊安慰自己,至少有人接了电话,还是Calvin本人,他还有什么不满?难道指望他亲亲热热的说,“I  miss  you”?

  是不是有些痴心妄想,他没弃了号码已经是极好。

  ____

  台湾天母。

  挂掉电话那刻辰亦儒长长舒了口气。

  I miss  you ?  见鬼,自己怎么还那么顺口给说出这样的话?想到吴尊那声轻笑,辰亦儒恨不得把时光按暂停键,然后快退回几分钟之前。

  他一定不会接那个见鬼的国际来电。

  懊恼地把自己扔到床上,那人低低沉沉的嗓音仿佛还在耳边萦绕,温柔体贴如初,辰亦儒直觉眼皮跳得生疼。

  盛装待发去夜店high的心情被搅得支离破碎,辰亦儒只能给电话友人说抱歉。

 “有点不舒服。” 理由可不能说因为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

  “安啦,睡一觉就好了。”

  这一觉能睡着才好。

  辰亦儒觉得头皮也跟着跳了,他不会轻易为谁烦恼,可那人不是一般人。

  那个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

 

 

  “I miss  you , too.”

  吴尊亲吻了一下已经黑屏的手机,像对待最亲密的爱人。

  然后心满意足窝进被窝。

  他是当红艺人,最近忙着宣传电影,飞了一个又一个城市。他好久没试过这样的生活,很累,有时连吃饭都顾不上,休息的时间显得弥足珍贵。

  此时此刻他却舍不得睡去,脑海满满当当都是一个人梨涡浅笑的样子,想他风情十足勾着唇说,I miss  you。

 他已经好久没那么认真想一个人了,好久没那么想他。 

 北京,广州,西安、、、他每飞到一个城市,那些他们一起待过的城市,以前的记忆就浮出来,想念就深一层。

  相思泛滥成灾,淹没了一个叫吴尊的人。

  

  

 

Part 2  ——GOOD  MORNING

  

  台北。

  周一的晨光明媚而动人。

  相比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唐禹哲的心情相当清闲自在,今天是他的休息日。

  这样的日子他应该睡个自然醒,然后听听音乐、刷刷微博,或逛逛街,或约三两好友喝喝酒,聊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沐浴在晨光中和某人哈拉天气这种问题,某人可是辰亦儒——宁可饿着也要多睡一秒的辰亦儒。

  侍者把食物送上来,唐禹哲扫一眼,嗯,还好,只是刚好两人份而已。

  

 “吴尊要来台湾。”

  唐禹哲有些愣住,他当然知道辰亦儒大清早把他约出来绝不会是为了吃早餐,顺便哈拉下天气这么简单。他已经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吴尊主演的电影上档了,名导大投资,主演也是个个大红大紫,媒体方面的投资也是大手笔。宣传已经在内陆走了几天,按照惯例,来台是迟早的事。

  当年尊儒惯耍暧昧,真真假假,大家喜欢拿他们开刷几句,公不离婆秤不离砣,辰亦儒一向大大方方任君调侃。今非昔比,许是同病相怜之故,唐禹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或许他应该说句,嘿,恭喜,说不定你们会有机会旧情复燃。

  辰亦儒神色如常,眼底的眼圈却不言而喻着他有困扰。

  明明他最近几日是休息。

  “你们不会又在桃园机场上演擦肩而过的狗血戏码吧?”

  “当然不会。”辰亦儒有些好笑,想到被粉丝称为“2012年度最虐心偶像剧”的机场事件,觉得真的是狗血得可以。

 吴尊的事自己已经不怎么上心了,只是现在当事人正经八门来报备,“我要来台湾了”,免不了让人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辰亦儒自己也说不来自己在意什么,担心什么,偏偏搁在心头上,不抒不坦,不诉不畅。

 那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不是随随便便找个树洞就能一吐为快,它得需要些心照不宣的了解。能让他痛痛快快一吐为快的没几人,唐禹哲算是一个。

  和辰亦儒告别,唐禹哲就把吴尊的事抛在脑后。尽了最佳听众的职责,他知道辰亦儒也不会希望他记得太牢。何况现在的他也没这份闲心乱担心别的事。

  有未读信息,接收时间,8:31。

  “宝宝,moring,  ”附带某人瞪眼抿嘴的萌照,那神情不知会迷死多少少男少女。

  这人啊。唐禹哲无可奈何笑了笑,没回复。

  阳光倾泻下来,整个城市暖暖的。

  Good  morning,  it  will  be  a  nice  day.

 

 

Part 3——九十九朵玫瑰

  因一部电影结缘的人在台北这站互道了句珍重,然后各奔东西,陪家人的陪家人,工作的忙工作。

  人生就是怎么回事,处得再好,总要说再见的时候,身边的人来了就走,走了又来,剩下的还是一个人。

  吴尊有些低落,一时漫无目的的,干脆戴上口罩,墨镜,帽子到外面溜达。

  当年还在台湾时,吴尊颇喜欢一个人快速行走,既锻炼到又可放松心情,酣畅淋漓的痛快。

  不知走了多久,华灯初上,吴尊才发现自己竟走到了以前租住的小区门口。景依然是以前的景,人却不是当时的人。

  旁边开了家花店,门口的玫瑰鲜艳欲滴,吴尊移不开眼,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悠远。

  “小伙子是要买花么?”憨厚的店主大叔笑的暖暖的问。

  吴尊刚要回答,口袋里手机疯的震动,只得向大叔摆摆手,走开接电话。

  原来是经纪人在酒店找不到他担心到不行,得知他在外面,又叮嘱了几句小心记者,别忘了明天的飞机之类的才收了线。

  吴尊原先打算结束宣传就回汶莱,毕竟家乡那边还有个首映式,健身房的事也离不开他,他也想多陪家人。

  辰亦儒没在台湾,见不到人就这么匆匆回去,他多少不甘心。所以多留了几天。

  在吴尊来台前一天,辰亦儒就飞去新加坡拍电影了。在机场擦肩而过的戏码自然不会有机会上演。

  辰亦儒在哪都能和人打成一片,在剧组过的春风得意,关掉手机全心全意演他的好学生。等他踌躇满志飞到青岛为新店剪彩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了。

  学经济出身的他在几年前等戏的同时,创办了属于自己的品牌,经营些服饰之类的时尚品,也算有了正经的事业,防着自己引退娱乐圈也不至于饿死。娱乐圈吃的是青春饭,他没指望自己能靠这口饭过一辈子。

  时候还早,辰亦儒在店里帮忙做开业的准备,自己的事自然是要百分之二百的上心。

  “辰亦儒先生?哪位是辰亦儒先生?辰先生。”门口站了个小男生,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嗓门挺大的。

  “你好,我是。请问、、、”辰亦儒应着,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送花小伙被某人的笑容闪到犯晕,他坚守着职业道德,掩饰好心里的激动,

  “辰先生,你好,你的花,请签收。”

  是真的辰亦儒耶,他还以为是个同名同姓的,好阳光,好亲切。

  辰亦儒从善如流签了名,接过那从惹眼的玫瑰。

  掂量了下重量和体积,大概猜到有多少枝了。他也曾捧着这么一大束去追女生,还说出了“你是我的第100枝玫瑰”这样的情话。后来也在节目提了几次。

  当年的他又如何料到十几年后他会收到同样的一束花。

  他还以为是哪位FANS的大手笔,卡片上“Mrs Brunei ”的署名倒是提醒了他是谁。

  玫瑰,rose,象征着爱情,九十九朵,代表着长长久久,无尽的爱。只是这花要对的人在对的时间送给对的人才会弥足珍贵。那个国语很烂的家伙想的又会是什么?

  “亦儒,我女朋友很喜欢你,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我可不可以和你合个影?”小伙终于从晕坨坨中恢复过来,期待地看着辰亦儒。

  “可以。”把花递给一边的小助理,辰亦儒一一满足了FANS男朋友的愿望,全程笑得如沐春风,晃得小伙子出门的时候还是晕坨坨的。

 

 

Part4------ 绯闻男友

 

 

  吴尊回汶莱之后,辰亦儒飞青岛之前。

  辰亦儒抽空回台北支持好友周觅的新书宣传。同行的还有唐禹哲,郭静,四人上了节目,结束后,又一起给周觅过了生日。

  辰亦儒全程有些High过头了,抱着周觅又唱又跳,纵使见识过辰亦儒的热情劲,周觅还是有些招架不住。特别是四目相对时,sunshine boy 的眼神在KTV暧昧的灯光下温柔可以掐出水来。

  天啊,他是男的,他是男的,男的!周觅抚着不知第几次砰砰跳得不正常小心肝边催眠自己,他喜欢的是又香又柔的萌妹子,干嘛对一男的脸红心跳?

  那纠结可怜的模样让唯一清醒的唐禹哲都替辰亦儒感到罪恶,桃花旺不是你的错,乱放电就是你不对了。

  本着好朋友该相亲相爱,唐禹哲好心给在钻牛角尖的某人打定神针,“安啦,他只是戏瘾上身了,他最近不是在拍电影嘛,过阵子就好啦。”

  就说,怎么会那么肉麻盯着他,认识辰亦儒那么久,早该想到他爱演嘛。

  周觅大大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假戏真做,麻吉之间的小暧昧他不会在意的啦。

  所以,说辰亦儒是他的“绯闻男友”什么的也没什么。

  所以把他们的照片po上微博,写上“绯闻男友”什么的也没什么。

 

  “你和周觅、、、什么关系?”和众人告别后,辰亦儒、唐禹哲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冷不防唐禹哲问,

  “呵呵,他是我绯闻男友啊,我跟你讲哦,其实我们已经交往很久了,该做的都做了哦,他经纪人都知道了耶,呵呵,开玩笑,开玩笑的啦。”

  “辰亦儒,这里没有镜头!”越听越离谱,唐禹哲忍不住打断他。

  下了节目你还在演,你累不累?在朋友面前,你还在演,累不累?

  辰亦儒没说话,唐禹哲在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

  夜风吹散了些许酒意,过了好一会,背对他的辰亦儒才开了口,像是叹息,难掩落寞之色, 

 “你知道不是。”

 唐禹哲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子的辰亦儒太让人担心了,仿佛悠悠天地,独他一人,谁也靠不过去。

  “辰亦儒,你还有我们。”唐禹哲大声喊,想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安啦,我该走啦,代我向大东问好。”辰亦儒笑嘻嘻的回头,刚才的晦暗仿佛是错觉。

  “大东还在上海。”

  “哈哈,某人又要独守空房啦。”

  “是啊。”唐禹哲装出一副哀怨的样子,“夜深露寒,寂寞难耐,官人可否赏脸共度良宵,小生不胜感激。”说罢飞个媚眼,屈身行礼,有模有样,逗得辰亦儒哈哈大笑,

  “好啦。我走了,see you.”

  “Bye.”


  替人庆生,少不了喝酒,辰亦儒没自己开车。

  他伸手拦了辆计程车,把自己丢在后座,疲惫潮水般涌来。

  辰亦儒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大寻常了,脑子混混沌沌,半清醒半醉着。终究让聪明节制如唐禹哲也忍不住旁敲侧击。

  电台放着炎亚纶的《纪念日》,听说他的首张专辑一上市就摘了新歌榜桂冠,业内一片好评,销量极佳。都忘了跟小孩说恭喜了。

  曾经朝夕相处的人在组合解散后,不可避免慢慢淡了联系,慢慢成了点头之交,掏心掏肺的话再也说出来。

  他看着窗外的台北。

  在霓虹灯下像华贵的美人,这里承载了自己的喜怒哀乐,热情的辰亦儒,开朗的辰亦儒,sunshine boy 辰亦儒,魅力无边的辰亦儒,可是脆弱的辰亦儒,哭泣的辰亦儒该安放在哪里?

  眼睛酸涩的痛起来。

  公共汽车站的广告牌换成了杨家将的宣传海报,在窗前一闪而过,辰亦儒觉得鼻子也跟着酸起来,他赶紧把帽檐又拉低了点,遮住了脸。

 

Part 5————好久不见(一)

   天大概是漏了洞了,四月份的雨刚下完,五月份的迫不及待紧追其后,哗啦啦的,心烦意乱。

  辰亦儒裹了一身水汽跑进公寓大楼,他忘了带伞,浑身湿了透。

  门边站了个男人,穿着低调,等在那似乎很久的样子,看到他便摘下了墨镜,露出了辰亦儒无比熟悉的眉眼,微微带着笑,倾倒众生。

  那一刻,雨声轰鸣,辰亦儒只恨不能来个五雷轰顶将自个儿震晕当场。

  他那该好好呆在汶莱的前组合团员——吴尊,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辰亦儒该怎么上前?

  如果是在舞台上,也许他可以叫他,“baby ,long time no see,I miss you so much.”扑上去,也许再逢场作戏来个借位的法式深吻什么的,当然,如果要实打实的,他也不会介意。

  现在呢,轻轻松松说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吗?他,做不到。至少,目前是。

  他的前恋人,前男友,前度——吴尊。天知道,他该用什么样子去迎接,事实上,或者压根儿他就不想见到他。

  辰亦儒可不认为自己有自虐倾向。

  把他丢在原地,假装没见到吗?辰亦儒暂时也做不出来。

  把人领进住处,丢下一句“make yourself at home ”,辰亦儒便抱了衣服进了浴室。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温热的水花撒在身上唤回了些许飞散的神识。

  七年前,他辰亦儒,吴尊,汪东城,炎亚纶,以男子团体的形式出道。飞轮海,是他们的组合名,来自于华氏温度Fahrenheit英文的中译名 。他们运气好,不到一年就红透亚洲,后来甚至北美,澳洲也有他们的粉丝。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两年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飞轮海宣布解散。

  至于自己和吴尊,日久生情,然后表白,在一起,再后来、、、

  记忆遥远得仿佛是前尘旧事,辰亦儒无力回忆。

  他不明白吴尊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来找自己,Fitness  Zone(吴尊在汶莱的健身房)正在计划扩建中,作为老板的他,此时此刻不应该是最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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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亦儒的房子其实吴尊没来过几次,他们交往那段时间更多是呆在吴尊在信义区租的公寓。

  大概主人很少在家,家具都蒙了一层薄尘,地板还拖了几道水迹。看辰亦儒一时半刻也出不来,吴尊干脆挽起袖子打扫起卫生来。

  他有洁癖,因为这辰亦儒没少亏他。他倒甘之如饴,宁愿那人可以亏他一辈子。

  辰亦儒变了,不再是那个留长鬓角弱柳扶风的美少男。结实了。一起的时候,那个他伤透脑筋让他多吃点,唠叨他去运动,却依然瘦不停的人,却在他离开后壮了,吴尊心里多少有些受伤。

  好比告诉他,看,没有你,辰亦儒反而过得更好。他却是不好。

 自从那次之后,辰亦儒的号码再也打不通了,他没办法安心工作,无论如何也要来趟台北。他不知道就这么把工作丢给合伙人跑来台湾是不是不理智,

  他还是挤出了两天时间,只有两天。

 

  步出浴室时辰亦儒有片刻恍惚。

  公寓里窗明几净,地板也一尘不染,吴尊端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前面的茶几摆了两杯水。

  这样温馨的家居画面让辰亦儒恍惚得更厉害了,他觉得自己和吴尊是从未分开过,一直生活在一起,刚刚他们不过出去散了个步。

  所以当吴尊笑着端起其中一杯水向他示意时。辰亦儒竟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水杯。

  吴尊一直看着他,眼睛温柔似水,他跌进去,移不开眼。

  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萦绕,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近到快两唇相接时,辰亦儒猛的别开了脸。

  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刚刚会有想要吻吴尊的想法。

  “咳、、、”他不自然地咳了声,掩饰的喝光了杯子的水,问,

  “吃午饭了吗?要不要叫外卖?”

  “嗯。”吴尊心不在焉应了声,琢磨着怎么开口,挽回恋情这种事,其实他一点也不擅长。

   “Calvin、、、”

  “吴叔叔还好吗?”“健身房的工作怎么样了?”“电影的票房好吗?”“说说你拍戏的事吧。唉,未来工作计划是什么呀?”

  似乎猜到吴尊的来意,辰亦儒噼哩叭啦的说个不停,却绝口不问吴尊为什么来台湾。纵使吴尊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让辰亦儒牵着走,他觉得心里发堵,忍不住打断他,

  “Calvin!”

  “嗯?、、、讲到哪里了?”眼前的人打着呵欠双眼迷蒙,依然强打精神扯话题。吴尊到底是心疼,

  “你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哦、哦、、、那,bye-bye。”那人竟真的迷迷糊糊走进卧室,爬上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到底是有多累啊。

  轻手轻脚为他盖好被子,眼前的人轻蹙着眉,浓重的眼圈像泼墨铺在白皙的皮肤。

  吴尊有些贪恋地抚摸他的脸庞,最终还是垂下了手。

  

  

 

 

Part 6-----好久不见(二)

 

  世上每一对相爱的恋人都是连体婴,你同意吗?

  因为爱你,所以希望每天清晨,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你,对你说早安,一起吃早餐,一起出门。前一秒刚刚分开,下一秒就想念到不行,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汪东城和唐禹哲大概是没这种幸运,因为艺人的身份,工作繁忙不自由,他们相处的时间是少得可怜。

  他们认识已十年之久,从冤家到情人,并非一帆风顺,娱乐圈的爱情向来举步维艰,何况是他们这种禁忌之恋。当年闹得差点行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后来,恋情转地下,也见了家长。

  他们是幸运的,遇到了开明的家长。两位单身妈妈很坦然接受了两个孩子要在一起的事实。

  得知大东今天回台,唐禹哲下了片场连妆也来不及卸就赶回家。

  汪东城一直在内地拍戏,算来他们已一个月没见面了。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并没住一起,当唐禹哲去到汪东城的房子时,他正在睡觉。

  没有妆容的遮掩,下眼睑的阴影乌青乌青的。怕吵到他,唐禹哲忍不住放轻呼吸。

  明明当年一起拍戏,怕好朋友怕到要赖在自己床上才赶敢睡,现在却接了灵异题材的戏,说他大胆呢,还是自作自受啊?

  许是心有灵犀,

  床上的人动了动,半张开眼,睡眼惺忪,看见是禹哲,又闭上了,看来是很累,

  “宝宝,你回来了。”粘粘糊糊的鼻音,打紧的可爱,还伸出手牵住了唐禹哲,

  “嗯。”唐禹哲心里泛起一片温情,笑的温柔,把玩着他的手指,

  “吃饭没?、、、冰箱里有妈妈拿过来的便当。”

  “现在还不饿。”

  “嗯、、、陪我睡会?”说着掀开被子,

  唐禹哲也不扭捏,踢掉鞋子就钻进被子。

  大东自然而然把他揽在怀里。

  唐禹哲仰头在他刚毅的下巴印下一吻,然后心满意足和他头抵头,呼吸交融一起进入梦乡。

 

  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窗外在下着雨,在玻璃留了一颗颗水珠,再慢慢汇集成水痕,像是滑落的泪,

  “又下雨,真烦。”唐禹哲皱了皱眉发牢骚,想到那种湿漉漉,粘乎乎的感觉就浑身不舒服。

  大东在后面环着他的腰,没有说话,只细细啄吻着他的耳朵,脖子,轻轻浅浅,像羽毛拂过心,痒痒的,又很是温柔。

  唐禹哲被吻得动情,回过头和他接吻,有些急不可耐,

  两唇相接,倾注渴望,思念,爱意,欲望,空气都染了急躁,恨不得从此地老天荒,没有分别,没有相隔两地。

  直到呼吸不顺,两人才舍得放开。

  唐禹哲把头搁在大东肩上平复呼吸,听见他说,

  “禹哲,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低低沉沉像一首千回百转思量的歌,唱的唐禹哲眼眶发热,

  他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情?

  这两年,大东不比当初在飞轮海闲多少,那时至少他还在台湾。现在各地飞,更多还是在内地,过几天又要去日本了,这一走,不知又要多久才能见面。

  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几乎要把他揉进怀里。唐禹哲安抚地拍了拍汪东城的背,示意他放开自己。

  他可一点也不想他们难得的相处时间浪费在悲伤不舍的气氛里。

  唐禹哲拿过大东的手机,对着自己咔嚓照了张相,屏幕上的人巧笑嫣然,把它丢回大东怀里,

  “呐,想我就拿出来看看哦。”唐禹哲笑的明媚,眼角弯弯,难以临摹的动人,笑的大东心跳加速,

  “禹哲、、、”某大型犬腻着靠过来,

  “快过来陪我看电视。”禹哲躲过他的怀抱,把他牵到沙发。虽然力量微薄,但也得为他那正在拼收视的新戏——《幸福蒲公英》,尽一份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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